重生之全员火葬场 第48(2 / 2)

检查的队伍里。她可以等,但沈昭揽权的步子不会慢。她不敢想,若沈昭一年后并不打算放她走,她该如何苟延残喘活下去。沈昭蛰伏这么多年,若真的做了太子,权势胜过从前,她使劲浑身解数,都逃不出去了。她当然可以麻痹自己,强迫自己爱上沈昭,早些将自己扔进染缸,让自己少受些伤害,她知道柳氏当年风采,也知道若婉转留住沈昭爱意,日子会舒坦许多。可是若他腻了呢?若她拦了路,他会不会毫不犹豫杀了她,再嘲笑她一句全都是咎由自取。就算命好活了下来,若他真的坐上皇位,她难道要像皇后那样,可悲又可笑的将他推给别人吗?花锦想了许多,添云在她身边,忽然说:“奴婢打听过,也瞧过几眼。殿下病重时,赵太医都会用一味药,殿下用了那药,就会好的格外快。若是用了别的药,便要拖一段时日。”花锦回头看添云,从前她在家中被花瑟欺负,爹娘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任她被污蔑,兄长眼瞎,老是轻信花瑟。添云哭是常事,有时花锦自己都顾不上伤心,因为添云会先委屈巴巴落泪,她哄着添云,倒觉得自己不难过了。这小丫头打小跟着她,不知何时窜了个子,从前没心没肺,哪会注意到这么细小的事。花锦勾唇,鼻尖一酸:“还是你机灵。”添云笑笑:“但愿这次顺利一些,不要再出什么乱子了。”沈昭没有与陛下称病,他将事都交给了祝绻办,祝绻受宠若惊,但也猜到了一二。祝绻:“我总觉得,你还是要与燕王妃推心置腹,坦诚相待的谈一谈,毕竟你我都不知韩小将军与王妃说了什么,你这般猜忌,太不仗义。”祝绻知道沈昭轴,在外雷厉风行的燕王殿下,实则就是个不善言辞的普通人罢了。祝绻再笨,也能猜到沈昭这么做下去,事情该有多不好收拾。沈昭面色冷峭:“是不是猜忌错了,试一试不就知道了?”祝绻苦着脸,在府中想等着见见花锦,他想提醒一二,但沈昭猜到了他的想法,直戳了当的威胁:“你也可以试试看。”不费吹灰之力,直接让祝绻打消了念头,他可不想试。他走了不久,花锦就将换好的药端了进来,这几日沈昭服用的都是另一副药,还加了些伤身子的东西,他的病日渐严重,可他日复一日用药,不曾质疑过。一日收拾包裹,花锦从上官夫人给她带来的匣子中,找到了一小盒毒丸,无色无味,入水即化,最迟半月就能要了人的命。上官夫人也是斗出来的,手段了得,没有与花锦明说药的用途,花锦将药丸取了出来,不再压在匣子中。反正她如今的处境,已经到了用这些药的时候了。她回房,沈昭还睡着,花锦坐在梳妆台前撑着腮,只有日子越近,沈昭的病越重,她才敢设想要去的地方。平日不敢奢望,总怕功亏一篑。花锦想的出神,连沈昭何时坐了起来都不知道,这几日同床共枕,拌嘴也少了些,花锦已经将那缕希冀看的很淡,所以面上平静,看不出什么波澜。她上次在蔚云州逃跑前,坐在他的榻边,脸上的向往与释然太晃眼,让沈昭至今难忘。所以他这几日期盼,不要再看到花锦那种迫不及待逃离的神情,如他所愿,花锦淡然,只那夜短暂的畏惧了他一下,就恢复如初。兴许是他多想了。心中那缕愧疚缠绕,沈昭见花锦倚在梳妆台前,静静的,像是睡着了。他起身,轻轻地靠近,拦腰想将她抱到榻上,花锦听到脚步声,心里一紧,连忙闭上眼,任由沈昭将她放在榻上。她闭着眼,觉得身边一沉,沈昭靠的近了些,将她搂在怀中,重新睡了过去。沈昭其实看到了她轻颤的眼睫,但或许是病的晕头转向,沈昭莫名就不愿深想了。是他误会了,他小人之心,贸然揣测了她。花锦醒来时,沈昭已经走了,他时不时要拖着病体应付陛下,回来再病的更重些,反复拖,再有了她换药,沈昭病倒后昏迷的时间就越发长了。祝绻没想到沈昭会病这么长时间,沈昭猜准了陛下的心思,拿下了韩烨鸿,陛下早想借机整顿韩氏族人,受贿一案,将他们斩了个遍。断了他们的利爪,韩烨鸿遭了贬谪,没像其他臣子一样杀无赦已是恩赐。陛下的江山是打下来的,他厌烦太子在皇后母家的庇护下揽权,为避免外戚专权,他一直在等时机,审视皇子中更合适的继承人。五皇子沈炽骁勇善战,心智坚韧,但坏在不是嫡出,还断了一只臂,沈炽想继位,是说不服朝中臣子的。沈昭是嫡长子,但他流着韩氏族人的血,焉知会不会也被外戚蒙在鼓中。不过沈昭向来不受皇后的喜爱,陛下抱着试探的心思,试出了满意的结果。如今韩烨鸿被贬谪,即日迁出京城,但祝绻还记着沈昭的嘱托,他登了燕王府的门,想问问沈昭有没有改变主意。他到的不巧,赵太医正在给沈昭把脉。赵太医也不知为何,这回的药效差的离谱,他眉心紧紧地皱着,只觉得沈昭病更重了些:“殿下可有按时用药?”沈昭大抵猜到了些什么,他只答按时用了,让赵太医急得差点挠破头,赵太医重新开了药方,走时还百思不得其解。赵太医走后,祝绻正想开口问,沈昭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话:“那些罪证,毁了吧。”或许是他真的误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