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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,只能这样做。也许有更柔和的方法,但无论如何迂回,都逃避不了蒋正枫就是缺这一笔钱的事实。

不用还债,不用为学费奔波,也不用着急妈妈的医药费,蒋正枫不知道该做什么了,他说要还我钱,我说不要,只要他好好读书,毕业找个工作,我们就结婚。我那时想的很简单,喜欢他,心疼他,所以我会给他我所有的一切,给他撑伞,伞面倾斜,即便打湿了我的肩膀也没关系,他比我苦多了。

可惜现实不是童话,我忘记了要强的反面是自卑,我可以理解,但我越迁就,就越容易刺激到蒋正枫,我在他面前说话变得小心翼翼,生怕哪个字惹他不高兴了又要不理我,哄人真的很累。

他妈的,我也是个男人,天天在家跟怨妇似的,还不能跟蒋正枫发脾气,我受不了,跑出去潇洒快活,我会的东西可多了,吉他,钢琴,小提琴手到擒来,季胤还说等我成年了就送我去开赛车,我好期待。我以前是酒吧的名人,因为很会唱歌,长的又帅,弹的一手好曲,跟蒋正枫谈恋爱之后我就洗心革面退出了,老板惋惜了好一阵,我回来了最开心的就是他,其次就是观众。

唯一的不高兴只有蒋正枫。他不想让我抛头露面,不想让我喝酒,不想让我抽烟,不想看我站在台上收获掌声。他没说,是我感受出来的,比如他会删掉我的闹钟,让我错过演出,把我的烟藏起来,导致我烟瘾犯的时候躁郁症发作,只能暂时通过伤害自己获得慰藉。他的自以为是,害惨我了。

蒋正枫不理解我,就像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不能在台上唱歌一样,争吵越来越频繁,我犯了病,自残,用刀发疯地割我的手,捅我的身体,蒋正枫吓坏了,很长一段时间都顺着我,但也仅限于此,矛盾根本没有解决,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。

最后因为我首次动手打了他而爆发季煜注:他实在是太欠揍了,没忍住。我们互殴,蒋正枫力气大,我练过拳,谁也没讨着好,我操你妈的,惯的你,少管老子。

我脾气上来了,蒋正枫也不掩饰了,展现出了他压抑已久的另一面,恶劣,会说过分的话,贬低我,打压我,我有一次真的斗不动了,哭了,蒋正枫才哑了声音,说对不起。

他现在也对我说这句话,在我面前,说:“季煜,对不起。”

我赶紧伸手打住,“别说这个,我不想听。”

蒋正枫倏地住了嘴,我转了转,困了,说:“好了,看完了,我走了。”

蒋正枫急切地道:“季煜,我知道我有错,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……可以吗?”他现在是什么都有了,就差一个美满的爱情,如果这都让他得逞,老天也太偏爱他了。

我摊开手:“怎么弥补,你能把那孩子复活吗。”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始终是我心中的一道疤,从蒋正枫把他杀死起,我们绝无可能了。

蒋正枫颓然垂下眼睫,我路过卧室时,想起什么,说:“那些衣服扔了吧,我不会再穿了。”

“对了,”我说,“蒋总现在事业有成,也该找个配偶了,将来要是让她看见这些东西,对你们感情也不好。”

蒋正枫解释说:“我不会有别人……我只有你。”

“这话我们说说就算了,别让季胤听见,他会生气。”我留下这句话,说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