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改变了季胤,也改变了我。出生在这样的家庭,双性身体是不被接纳的,因为那关系着家族脸面,妈妈想掐死我被及时发现,后来又被爸爸扔到垃圾桶里,清洁工报警,兜兜转转又送了回来,他们只好把我养到两岁,直到弦再次崩断,爸爸让季胤带我出去散步,悄悄叮嘱让他把我放在海边,等水冲走,这样一来,就算事发,季胤是个未成年,根本判不了刑。

爸爸警告他,只能是他活着回家,否则逐出家门。那时季胤十二岁,我躺在他臂弯里,我的嘴砸吧砸吧,季胤把大拇指伸进我的嘴里充当奶嘴,耳边海风呼啸,从季胤的耳朵吹到脚底,连手指都沾上了海的腥咸,我嫌不好吃,脸一皱就要哭。

季胤抱着我从天亮走到天黑,无处可去,只能回家,爸爸暴怒,妈妈彻底崩溃,我好像是个炸弹,他们一见到我就惊慌失措的跑开,他们离了婚,季胤谁也没跟,他安慰我,有他在,小煜就不是孤儿。

别人哭了叫爸妈,我哭了叫季胤,我们被送回乡下老家,爸妈只出季胤的生活费,对我不闻不问,季胤把钱掰成两半花,放学了带我去捡废品,农忙时帮忙,一个小时十五块,晚上睡觉的时候手臂火辣辣的疼,是被稻叶割的。我在那里长到十二岁,季胤终于出人头地,带我回北京,十三岁上初中,开学前一晚他上了我。

他大我十岁,已经是个精壮的成年男人了,我照例缩在他旁边睡觉,半夜醒来,发现季胤跪在我身前,我的裤子不翼而飞,女穴被性器撑得大开,我不明白这是在做什么,他说太喜欢我了,忍不住。

我懵懂地抱住他,“可是你说过,这里不能随便进。”

“别人不能进,哥哥可以进。”季胤耸动了两下,说:“你不想让我进吗?”

我说:“别人不可以,哥哥可以。”

“这就对了,”季胤说,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,所以做这个没关系。”

我信以为真,至今记得尿床一般的快感,精液从我下面流出来,沾湿了床单,季胤开玩笑说让我在家生孩子,不要上学了,把我吓哭了,他又抱着我哄说他错了。季胤用嘴吞吐我的东西,还未发育完善的女穴承受了第一次性爱,接着第二次,第三第四次,直到我十六岁,我恍然大悟,这是诱奸。

季胤在我心中的形象轰然倒塌,我年幼,他明知故犯,在这件事之前,我相信我是全心全意爱他的,因为没有人会为了我可以吃饱饭去下跪求人,他求的人就是杨靳棠,杨靳棠带他见识了更不一般的世界,季胤回来实践在我身上,可在我知道他仗着哥哥这个身份对我为所欲为开始,我就爱不起来了。

这不是爱。没有人的爱是迷奸,强奸,诱奸,没有人的爱是让亲弟弟含他的屌,如果季胤不那么猴急,让我自然而然承认,再到坦诚相见,我兴许就不会糟蹋自己的身体,也不会因为自己对季胤的感情产生动摇和怀疑。

过早接触情事让我的心智比一般人成熟,应该没人会想得到坐在旁边的中学生晚上会被亲哥内射。我跟别人上床时季胤大怒,质问我为什么,我轻飘飘地问:“你跟他们有区别吗。”

季胤噎住了,不知道被什么高人指点过,他用约定拉住我,不让我再下坠,我本不当一回事,可当我看到蒋正枫,我就想赌一把,赌我可以放下季胤,自己开启一段人生,可离了季胤的人生一团糟,这是不是就说明我爱他啊?没有人能给我答案,我只能靠自己摸索。

季胤说他不想看到我跟别人在一起,我是他养大的,他会嫉妒,也怕别人养不好我。我懂那种感受,当我看见季胤左拥右抱,那些男男女女亲切地叫他季总的时候,我也有这种感觉,我们应该是对方的独一无二,却因为一个年少轻狂的错误塞进了许多人。

我把这一切都归因到杨靳棠头上,暗暗希望他和殊青不要那么顺利地步入婚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