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和大小姐(一)(5 / 14)

着走。

师同学要请偶像吃饭,很激动,挖空心思做了造型挑了高定,妆造美得不可方物,宣nv士穿着旧衬衫就来了,为表敬意,只是打了底妆,涂了口红。

可即便如此她还是那么美,微笑的时候美,颦眉的时候也美,眉目间有愁杀春风的味道,大概这就是岁月从不败美人吧?

师照神光顾着偷看,这顿饭吃得没滋没味,红酒喝了很多。结完账反倒是他醉了,宣nv士早年练过酒量,力能扛鼎,网上找了代驾,又扶他进公寓,给他掖好被子,有点儿郁卒。

整个房间,满墙壁贴着洗出来的剧照,老报纸剪下来的抓拍,高清修复的剧组花絮,都是同一个人。

哇这小子好像是真喜欢老娘啊,宣nv士得意洋洋。师照神这时睁开眼睛,醒了,有点怔然,拽住她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扯,爬过去猫在她怀里。

你又进我的梦里了,他轻声叫人名字,兰髓?

宣nv士哭笑不得,心想他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兰髓啊?

我今天看见你了,只是不敢叫你名字……他还在说,求你,就让我叫你兰髓吧。

宣泻春回味了下,终于意识到了什么,意味深长地笑了,压在他身上,两个人都往床上覆过去。迎面撞上那张十分风情的脸,他先是懵懂,然后欣然,叫了一声“兰髓”,冰凉的发丝垂下来,像捕蝇的笼草,展开千层万层,将他锁在里面。

兰髓抵住他的额头,她刚从银幕里走出,身上还带有京尘cha0凉的雨汽。

春雨翻涌瓢泼,挥下无数苍银的珠髓,千丈红尘轰然而起,倾颓无数琉璃瓦,只差一条裂缝便能交颈。

兰髓道:“就当是一场梦吧。”

宣泻春在网上找床伴,结果找到了她的大粉霸总27岁,痛苦地sheny1n一声,还是没办法地接受了。

霸总虽然是处男但很会做,还是情人酒店,床头有固定的镣铐,里面铺着天鹅绒。

宣泻春被捆住手腕,一直在发抖,膝盖都是粉红的……他一直想和她亲亲,宣泻春不肯,一直躲,最后霸总放弃了,只是在她额头亲了一下。

事后给她做清理,宣泻春在浴缸里接到导演25岁电话,痛苦地sheny1n程,不想御前新调进来的侍御失了审慎,只顾着添蜡掌灯,竟留长生殿里槛窗大开。于是翌日一早,高督主掀帐进来一瞧,nv帝白莹莹一张脸,唯有双颊红得骇人。

春正月天地合祀一直推迟到nv帝yut1大好,已然是秋月。

这几月,任凭前朝如何吵嚷,李重萤躲在长生殿里养病,一概是听不见的;每每俱是丞相谢珣看过表章,无关痛痒地剔出几卷,再亲自呈递主上御览。

李重萤忙着躲清静,有些简牍并不详看,有丞相看过,总归没什么错处。

这桩差事定得微妙,先帝曾有意废除丞相一职,诏书被给事中封驳,后来几番转圜,在李重萤践祚前才算定下此事。

等李重萤平安地坐上御座,悬在檐片上虎视眈眈的骤雨终于一泻千里,她忙着大赦天下、安抚老臣、提拔新官,简直焦头烂额!

最后千辛万苦添设了正五品内阁大学士,再赐司礼监掌印、秉笔、随堂太监批朱之权,这样才算完满。

丞相的权力被分走大半,如今理应称其首辅,只是nv帝始终并未下诏明文取缔,于是便还遵着旧制。

先帝在时,司礼监与丞相便已有两虎相斗之势,偏生nv帝贯通伏虎之术,猛虎跨进槛里,抬手掀开殿中垂挂的天青se纱幔,在袖口缠过一圈,鼻尖细嗅宁神香的冷冽,屏声往里进了。

千万重蔓缠的青纱,细腻得窥不见纱线走势的纹理,稠密得漫天匝地,像是雪满庵深处飘然的绿烟。

殿中有千样宝物,长寿榻上最长寿,案上置着金银错的博山炉,焚烟未熄,云雾缭绕地朝他涌过来……想来蓬莱仙境,也不过如此吧?

谢珣将地上散落的金扣捻起,并未细看,掖手便将它藏进袖中,指腹不经意间擦了擦金扣,品出如意吉祥的纹样。

他叹了气,声音在殿中传出去很远,“陛下。”

没人应。

意料之中的事。陛下素日懒怠,但凡不视朝的日子,总是不愿早醒。

谢珣走上前来,扯了扯承尘,照旧是不动如山;再将帷幔牵上玉钩,任由如瀑般的明光照进来,慢慢的,榻间也亮起来了。

他循着痕迹望进去,捉住榻边横陈着的一截小臂,极轻地拽了拽,唤着她“阿萤”,好哄歹哄,总算将她请了出来。

nv孩靠在他肩上,一声不吭地埋进去,显然还未睡醒,很难想象这样年幼的孩子竟然坐拥四方禁廷,然而事实就是如此。

李重萤眯着眼睛,看着很有些愣怔,“啊……丞相。”

“臣在。”丞相扶正她歪斜的肩,语气平静,“陛下,该起了。”

nv帝“嗯”了一声,只是一错眼的功夫,脑袋复垂下去。

谢珣微微蹙眉,对付君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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