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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下去。

阮识靠在椅子上伸直了双腿,右手被夏寻牵着,他轻轻拽了一下,转过头去看着夏寻。

“怎么了?”夏寻问。

江上的微风带着最后一缕阳光铺在水面上的淡淡味道,轻轻地席卷全身,裹着凉快。

阮识没说话,而是将脑袋枕在夏寻的肩膀,目光放在了不远处正在摆动的夜光气球上。

“要拍张合照吗?”阮识问。

夏寻牵着阮识的那只手握紧了下,回答道,“要。”

照片是搬家那天拍的,带着四只小的着实有点控制不住场面。

夏寻怀里抱着蛋白,乖乖地窝成一团不动弹,半阖着眼打盹儿,他手里还牵了一条绳子,前面蹲坐着一只来到他家立刻就长了四斤肉的虎皮蛋。阮识抱着蛋黄,小东西一直好奇地东张西望,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啊转,不安分地趴在阮识肩头。

荷包蛋最闹腾,一直蹦上蹦下,带着溜兔绳也控制不住它。

姚洲站在对面举起相机,急得一直让他们赶紧控制住场面,因为他在太阳底下快要晒死了好吗。

最后还是虎皮蛋懂事,它一爪子薅在了荷包蛋的屁股上,把兔子吓得原地蹦了起来,随后讨好般的为它舔舔毛,稳住了局面。

照片定格的一瞬间,夏寻眼里扬出明朗的笑意,嘴角边的酒窝在镜头里显得深而乖巧。阮识则在他身边踮起脚尖,飞快地在夏寻脸颊上落下一吻,泛红的耳尖溢出羞意。

照片洗了好几张,阮识留了两张放在自己身边,除了办公室里摆放的相框,还有一张被他塞进了一封边角已经微微暗黄的信封里。

他抽出信封里唯一的那张照片,一张两寸证件照。

那是有一年他替夏寻去开家长会,从第一名的成绩单上留下来的。

世上有很多如果,但阮识不愿意去想任何一种,他更相信现实。

现实就是夏寻回来了。

而他们也一直相爱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