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万蚁噬心(5 / 23)

但那些血并不全是她的。

她告诉我,茉莉si了,血溅在她身上。

大少爷踱进来了,这段时间的笑模样全都不见了。脸sey沉沉的。

大小姐就在他後面,与他眼神相通、步调一致。

这两人的确是打出感情来了,一起在算计我们。

从石管家那儿,大少爷拿到一个秘本,是溪易先帝留下的。溪易对於历代的度劫飞升有疑虑,所以设计出了一个办法来验证度劫成功的先辈们都去哪了:说是飞升了,不再搀和人间的事了。溪易不信!她作实验,把试剂搁自己身上了。她度劫时一切成功的征兆都有了,妖界也确实从逐渐枯竭的状态立刻变成灵力满盈。但是她的试剂反应表示,她si了!

所谓的度劫飞升,其实就是那人用自己的生命修为给世界充能量了!

这是反哺啊……

石管家之前兢兢业业的喂我,那是把我这r0u电池给充满了,好让我度劫时多放点能量出来给妖界啊!

溪易遗诏其实有两份,跟度劫试剂相关联。如果试剂反应她si了,那麽将传位给大少爷的遗诏毁去,留下传位给我的那诏书,理由是看中我这t态蓄电空间大,并且舍不得她自己的亲儿子当电池啊!

大少爷和大小姐一起让位给我和朱砂,是想让我们去度劫、放电养育这个世界啊!

茉莉知情後,想给我报信,也被这两人追杀了。只有心霓留一条命跑到我面前。他们是不是也想杀了心霓?

我不说话。说不出话。我身t慢慢的膨胀起来。

大少爷出手,想压制我。这次他压不住我了。我这妖力……似乎跟我的心意相关。之前是我没认真,没能发挥出实力。

现在我气炸了。

眼前红h白的能量条急剧的拉,我脱离了r0ut,庞大到这个世界都容不下我。

我接触到另一个层面。

我在度劫。

不需要任何准备,甚至不需要介错,就如同瓜熟蒂落,雪融花开。这能量在我,这能量即是我。我升上去,眼见到另一个层面,但旋即那里有深深的压力下来,如同那边一整个世界的重量压在我这儿,要将我压扁。

这是突破界面的力量。

我要与它对抗,我要x1取更多力量,像大树从地底下汲取。我汲取能量让自己伸展。我要到那麽高、那麽高,伸下枝丫,将所有阻拦我的都碾碎,唯将我珍视的捧到我树冠上,如珠似宝,再不失落。

我要力量。

力量!

我似乎在生长中击飞了大小姐,说不定还撞烂了大少爷。这两人的x命是让我稍有犹豫,但在能量的剧烈震荡中,算不了什麽。我仍在大力x1收这个世界的能量供我生长。

直到另一个人闯进我的能量场中。

朱砂。

她击向我。

我目瞪口呆。

我没有介错。我没有把命门交给任何人。但她是我的命门。不知何时她已介入我的生命如此彻底。我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。

我的能量缩回来。我不能再生长,如果我的生长会伤到她。我向那gu能压扁我的力量放弃了抵抗。因为朱砂是这样要求的。

我的能量撞回我自己的心口。我岔了气了,又一次。逾界的能量将我压扁。我扁成一张纸,b纸更薄,张眼看着朱砂的眼神慢慢的离我而去。

我升起来,轻薄,毫无力量,却给无限的力量托着,耳边仙乐缥渺,鼻端异香缭绕,四周花气旋舞。

我度劫成功了。同时我也si了。

原来如此。如果要努力跟越界的压力对抗,要从原来的整个世界汲取力量,就会把原生世界x1空,这就叫入魔。如果放弃了抵抗,放任整个身t的能量出去,在si亡的一瞬,也得到永恒。

在这永恒中我见到了世界的一切可能、经历了一切人生,包括大小姐和大少爷都渡劫成功了;他们都si了;我和朱砂都si了;我们各自受苦;我们各自飞升;我们白头偕老。

我们有无数种可能结髪相守。我就一次次的重温这些可能。重温至永远、永远。

我的永远,对原生世界来说只是一瞬。

对他们来说,我是一瞬间就si了。

我在永恒之後,才离开这个剧本,仍然不知道该说什麽好,但已经能把咸鱼放开了。

无数种可能、整个永恒里,只有它陪着我。它知道我的情绪。我们分享同样的情绪。

最初脔割的伤已经不能再折磨我。但咸鱼离开的空虚忽然让我恐惧。

我不能反悔。我已经答应放它至少一秒钟。我能忍。永恒的无限可能中,大部分都是没有朱砂的可能,我也只有忍。

我把目光移向窗外。外面是小小的城镇。很奇怪。咸鱼刚刚成为我的系统时,我记得窗外是一片荒凉,但或许是我记错了。那个时候,我还因脔割的伤而痛苦得神志不清。现在我都度过一个永恒,把愿意不愿意的、想到没想到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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