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-4 开始会自残(1 / 2)
墨炎霆和潘玉兰在外面,一直等着墨炎萱出来,要献花给她,却始终等不到。
「你姊姊怎么都没出来?」玉兰困惑着,女儿并没说清楚流程,但她看其他毕业生,都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。
「妈,你等我一下,我去问问姊的同学。」炎霆拍拍她的手背,目光搜寻现场,找到南宫雪,快速奔跑去找她。
炎霆衝过去她面前问道:「南宫姊姊,你知道我姊在哪里吗?我们准备了花要给她,要跟她拍照,她怎么演讲完就不见了?」
「我、我也不清楚她后面要做什么……班长可能比较清楚流程。」南宫为难的看着他,又伸手比着角落的许志豪,「他是我们班的班长许志豪。」
炎霆跟她点头致谢后,快速奔向许志豪,「你好,我是炎萱的弟弟,请问她致词后,还有什么流程吗?我跟妈妈等着献花给她,可是她都没走出来。」
「没有了啊!现在这环节就是让大家可以拿毕业证书,在校园到处合照,等一下11点才会有最后的颁奖典礼,颁发优异毕业生奖学金,也没人知道是谁会拿到最后的奖学金。」许志豪简单的回答,「你姊下台后应该是去休息室了,她是应该要出来跟你们拍照的。」
「休息室在哪里?」炎霆有些着急。
许志豪立刻告诉他位置,他带着潘玉兰去找炎萱。
只是,当炎霆和玉兰找到炎萱时,情况却非常不乐观。
她竟然手上拿着一把瑞士刀,在手腕上划了一刀,目光呆滞地看着血液不停流出来。
「姊!你在干什么?」炎霆焦急地衝过去,把她的刀子抢走,扯下自己的衣服,绑在她手臂上止血。
玉兰正要打给119叫救护车,炎萱突然回神阻止,「妈,别浪费社会资源,我没事……」
「你一直流血怎会没事?」玉兰十分着急。
「流点血之后,我好多了。」炎萱面无表情地回应他们,「本来我身体非常不舒服,但看着血缓缓流淌,我的心悸跟恐惧就平息了。」
玉兰看着炎萱突然觉得好陌生,那张标緻的脸,写满了忧鬱,她似乎很久没这样仔细观察她了,「女儿,你怎么了……」
炎霆明白姊姊的状况,强行的分手太过痛苦,又把家里的债务也当成自己的责任,试着想赶快赚钱帮忙还债,所以把自己逼到绝境了。
而且姊姊跟女生在一起,这件事不能跟妈妈讲,她总是要在妈妈面前,演出自己很正常快乐的模样,逼自己微笑,不能表现出任何失恋的痛苦。
他突然对父亲墨尚恩更加憎恨了,如果不是墨尚恩,妈妈跟姊姊也不用这么辛苦的承受债务,姊姊不用因为担心赔钱给学校,而必须要分手。
但炎霆并没多说什么,只紧紧的把炎萱抱进怀里,「姊,你辛苦了……我高一了,有事可以跟我说,不要都自己扛,好不好?」
弟弟给予的温暖,让她本就临界的情绪瞬间崩溃,当场开始痛哭不已。
于是,在炎霆的刻意帮助隐瞒之下,玉兰仍旧不晓得女儿到底怎么了,只单纯的以为她是升学压力太大,哭过就没事了。
炎霆跟玉兰带着她回到典礼现场拍照,已经止血的伤口,被她用外套遮掩了,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。
餐饮科的优异毕业生,不意外的是墨炎萱,她又多拿了学校10万奖学金,成为大学的生活基金。
事后,南宫雪才从炎霆那边,得知了炎萱竟然在毕业典礼那天自残,觉得心痛得无法言喻,她好想飞奔到炎萱身边,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,想陪伴着明显忧鬱的她……但是她不行,过完暑假她就要去屏东了,现在给炎萱短暂的爱,没有意义,只会让之后的分离更添痛苦。
南宫雪只好拜託炎霆,偶尔的透露炎萱的近况,虽然不能在一起,却还是想知道她所有的一切——尤其是交新女友这件事,南宫希望炎霆一定要讲,才能让她放下炎萱。
?
墨炎萱到了台北后,跟苏芳瑜合租一户老旧公寓二楼的三房两厅,开始了表面上愉快的大学新生活。
白天,炎萱尽可能让自己正常,安安静静地去上课,坐在角落听课,当个边缘人,不参加任何社团。
只要没有课,就窝在租屋处,放任自己当个废物,看影片或是在床上一直睡。
芳瑜本就是外向的人,到了大学更是玩疯了!
她跑去参加性别研究社,认识了一群热情洋溢的gay友,时常在夜里跟着他们去各个夜店疯,没课的下午就一起去练舞,为成为深夜的女王而准备。
于是,有着精采生活的她,根本没发现炎萱的不对劲,不知道炎萱时常都窝在家里睡觉,因为她很少回来。
炎萱知道自己这样太颓废,却又无能为力,有课的时候会去上课,已经耗费她所有的力气了。
她的耳边一直有声音告诉她,她是个废物、她没有用,她连爱人都不会、连赚钱都不会,活着要干嘛?
那些纷乱的声音还会骂她,说她不勇敢、说她懦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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