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、女装、裸体滴蜡、落红如雨(2 / 2)

咽下口中佳酿:“江南的酒,也和人一样,一股花朵的甜香,别有一番风味。”

“你的酒量如何?”

“尚可。”

“怎么个可法?”

“如梨花陈酿,大约三壶。”

“那比他强,他连青梅酒都喝不了一壶。”秦显随意地说笑,怀里的人已经赤裸了上半身。

“我昨日看了一场表演,滴蜡的小姑娘豆蔻年华,梨花带雨,漂亮极了。不知道你哭起来什么样子?我还没见过他哭呢……”

秦显端起莲花烛台,半截红色的蜡烛摇曳着暖黄色的光晕,揉皱了两人倾斜的影子。

“把剩下的衣服都脱了,趴到床上去。”

南星的呼吸一滞,脱衣上床趴好,低垂的长睫忽闪忽闪,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蝴蝶,不由自主地颤动翅膀,心惊胆战地等待着。

“别怕,不会很疼的。”秦显走到床边,烛台微斜,灯芯一闪,一滴滚烫的蜡油从高处坠落,大约六尺的距离,弹指间就到了。

“唔……”南星骤然抓住了枕头的一角,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根根分明,指甲因为过于用力绷得发白。短促的痛吟被咬紧的牙关吞没,不肯示弱乞怜。

水滴似的蜡油在他肩头凝固,很快就很快就变成了花瓣似的椭圆形,轻轻揭开那冷掉的蜡,一朵花钿似的红印子印入眼帘,娇艳欲滴。

秦显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,柔嫩的肌肤在他掌心微颤。

“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……”他吟唱着这句古老的诗,烛火跳动着,滴出一朵五瓣的桃花,每片花瓣之间交差错落,仿佛一个笨拙的三脚猫画家。

但这画家见了这朵桃花,非但不自惭于手艺太差,反而兴致盎然。

“桃花浅深处,似匀深浅妆。”这一朵桃花落在了颤抖的蝴蝶骨,像是被春风吹动了起来,不规则地舒展着。

南星压抑着颤抖和呻吟,手心逐渐湿润,鬓发被汗水湿透,凌乱地贴在脸颊。他把脸埋在枕头里,眼睛里浮起一层泪光,强忍着不落下来。

“桃花一簇开无主,可爱深红爱浅红。”更多的花瓣飘落下来,有的孤孤单单,有的成双成对,有的三五成群,有的组成了一朵绮丽的桃花,有的就只是散落的一两片花瓣。

“竹外桃花三两枝……”

“桃花乱落如红雨……”秦显忽然一笑,“这个好,应景。”

白皙的后背上处处落花,薄汗涔涔,俨然一幅活色生香的“桃花流水图”。

秦显看得有点渴,放下烛台,拎起桌上的一壶酒,仰头对着弯弯的壶嘴,大口大口地灌了个干净,一半进了肚子,一半打湿了衣服。

“哈哈,痛快。”他把酒壶一扔,“噼里啪啦”碎了一地,醉醺醺地倒在床上,把喘息不定的南星搂在怀里,委委屈屈地撒娇,“你什么时候让我回长安啊,我好想你……我知道错了,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
看他一脸“你不回答我就不罢休”的任性表情,南星除了说“好”还能怎么办呢?

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……”秦显半闭着眼,胡乱地呢喃,“从小到大,除了母妃,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了……皇兄,不要讨厌我好不好?”

“???”他刚刚听到了什么?

南星震惊得一脸空白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