舍弟诸葛亮 第95(2 / 3)
——此战之前,我就料到火攻多半能重创敌军大船。
所以后续交战形态,多半是我军人少船大、敌军人多船小。我就特地琢磨了几件改装简易,非常适合对付大量小船的水战兵器,兴霸务必继续磨合操练。”
“末将谨遵钧命!”甘宁已经习惯了怎么吩咐就怎么执行,这种灵感划过大脑、直接调动肌肉执行,执行完不留一丝痕迹的丝滑,实在是太带劲了。
……
甘宁脱离战场后,被打败的桥蕤部,也狼狈不堪回到了濡须口。
桥蕤全程没有其他受伤,只是捞起敌箭自己划了一道伤口,回程途中部下已经帮他包扎好了。
这效率,简直像是先备好纱布绷带、然后再受伤。
不过,肉身的伤痛虽然好治,精神上的焦虑却很难疗愈,因为桥蕤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——他直到战败放弃追击那一刻为止,都还不知道敌人是什么身份呢!
简直是奇耻大辱啊,被烧了船,劫了粮,追击还被痛揍,连续三次吃亏,吃完了还不知道吃的谁的亏。
这要是回去了,怎么跟刘将军交代?简直连供词都串通不好。
桥蕤焦虑之际,忽然注意到刚才帮他捧哏控场的那个曲军侯。
此人名叫许三,是两个月前刚刚被他招募的巢湖贼许乾的族弟,也是负责帮许乾和桥蕤联络的中间人。
如前所述,去年刘勋出兵广陵之前,就通过刘晔招降了庐江三大水贼之一的张多。
庐江郡巢湖流域,一共有三大水贼郑宝、张多、许乾,在巢湖、淝水、长江上肆虐。郑宝被刘晔偷袭杀死后,其部众二分,一部分去年跟了刘勋,一部分跟随许乾继续做贼,今年刚刚被桥蕤招募。
桥蕤开出的价码,也比刘勋去年开出的更高。一方面是他知道许乾比张多更桀骜不驯,开价低了人家不来,否则去年就直接跟刘勋了,何必等到现在。
另一方面,桥蕤出手招募时,虽然距离袁术称帝还有一个多月,但当时在袁军高层内部,“主公即将称帝”早已是公开的秘密。桥蕤也知道主公一旦称帝,会把他调去庐江支援刘勋、强化长江一线战力。
桥蕤自己不是水军将领,他必须强化水战实力,这才以比去年高得多的官位,拉拢了许乾——好在他也知道,官位这玩意儿,最终肯定能兑现,因为袁术一旦称帝,大家官职都会普涨,桥蕤只是提前把诺许出去罢了。
今日追击敌军的水军士卒,也有一小半是原先许乾的部下,桥蕤知道这些人熟悉周遭情况,便招来那许三,秘密讨论:
“许三,今日表现不错,甚是英勇,回去便升你为军司马——都尉以下,我可以自主,不用奏请。”
许三一听这就升官了,连忙谢恩,心中暗忖:刚才帮将军遮掩其受伤真相,果然是一桩好买卖,这就升官了。
桥蕤笼络住人心后,才把话摊开了明说,只是音量依然压得很低,确保其他人听不见:“说来实在是惭愧,我今日追击半晌,带伤而归,竟连敌军是哪路人马都不知道,你久在濡须,可有眉目?会不会是刘备奔袭来犯?”
许三不由内心生出一丝鄙夷,暗忖这人怎么当上将军的?被如此痛揍,竟还没看出来敌人是谁。
不过,许三也不知道袁术得罪了哪些人,有什么敌对势力,他只能是根据周遭的地理环境分析,想了一想,便说道:
“不可能是刘备吧?刘备距此怕不是有四百里水路,还是逆长江而上,怎么捞得到这么远?要说这濡须口对岸,原先无非是两家势力。
最近的是泾县大帅祖郎,稍远一些的是芜湖、牛渚的孙策。上游还有柴桑、彭泽的诸葛玄,不过听说最近几日,诸葛玄好像跟山越祖郎有冲突,好像春谷那边也见过旗号变动,具体不甚明了。”
桥蕤脸色不由越来越难看,他也才刚来濡须口,对周遭没有深入了解,只是笼统知道周边都是友好势力。
听完这番盘点,他暗忖祖郎是山越贼,不可能有这么强的长江水战势力,他的兵连大船都没有。而孙策更不可能来偷袭他,诸葛玄、孙策虽然都算“袁术故吏”,但孙策的忠诚度应该相对更高一些。
而且桥蕤在三年前孙策刚过江时,就跟他很熟了,当时孙策地位低微,桥蕤还是他的上司。
那就只能是诸葛玄了。
桥蕤最后犹豫了一下,还担心冤枉了好人,但最后实在没得选择,为了有个说法,他便这样吩咐:
“此战偷袭之敌,是被诸葛家收容的刘繇降将,如太史慈等。听说两月前,刘繇失守了丹徒,试图去豫章寻求庇护,随后病亡。
诸葛家肯定是想吞并刘繇最后的残余旧部,所以他们双方在相互利用。太史慈等辈对陛下心存怨恨,就自作主张,想把诸葛家拖下水,以致于此。但不管如何,现在诸葛家肯定是被太史慈拖下水了,竟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!
我们回去后,就这般向上禀报,是否原谅诸葛家,那是陛下的裁度,与我们无关,我们只负责打仗便是!说不定诸葛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